一个废话流

呜呜呜初见组的粮

风末:

*如果快乐太难，那我祝你平安。

 

*大概是he，心疼仝卓和黄子，激情写文没什么逻辑，希望老师们康康可怜的我来一起搞！有番外！

 

bgm:River of g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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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仝卓经历的不长不短的二十多年人生里，他与好多人见面过，也同好多人道了别，或长或短从无相似。他有着足够的天分安排每一个字，也有足够的耐心与自制要求自己如此。

 

后来，当仝卓真正回忆起那段时光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他同一个比他还要小的孩子交换两句你好，一句用做初见，一句当成别离。

 

这可真特别啊，仝卓想。

 

特别这一词在仝卓身上体现的很别致，跟所有人都不太相同。

 

许多人都觉得自己是他的特别，他直播的时候从来都是人气高涨，他能照顾好每个粉丝，然后他们在弹幕上刷着尖叫的话语，每一个人都可以要求他。

 

嘿，你看那个叫仝卓的对我可真特别。

 

他的同学也如此，老师，同事也不例外，仝卓是那样令人亲近，他太有天赋能让人不讨厌他，甚至慢慢喜欢上他。

 

但关于他自己的独一无二，仝卓却一直没有定论。

 

客气的对人，妥帖的安放感情，快速抽离，安排好每段感情，分寸和距离，时机与后果。他仿佛一台社交机器，不知疲倦的安排自己与周围人的关系。

 

有人在局中不知疲倦，他在局外看的一清二楚，看那人蹦跳看那人打闹，好像不知疲倦一般对所有人笑。

 

怎么会这样呢？

 

“你好。”

 

他一向擅长别离，除了这次。

 

02.

 

在仝卓刚毕业的那个年头他参加了一档综艺，他报了名，没抱希望也没太在意，所以导演组带着摄像机敲开他家门的时候他其实有一秒钟的震惊。

 

但是他很快适应了起来，倒水请坐介绍自己。

 

他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于是仝卓捏着剧本敲开了声入人心的大门。他是第一个，从光柱走出来的瞬间还是有一丝恍惚。

 

没有人觉得他不自信，虽然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什么，但是中戏里有样貌有才华的人太多了，就算顶着小刘昊然的名号他仝卓也依旧不是刘昊然。

 

小的时候大概所有人都会经历一阵成为谁的经历，母亲在前面迎着，父亲在后面推着，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让他变成别人。

 

是不是仝卓不重要，是大家的仝卓就可以了。

 

“你要笑啊。”

 

这句话仝卓听了太多次，照相的时候，见到别人的时候，包括摔倒的时候。

 

他一直笑，于是大家都忘了这不仅仅是一个表情，就好像我同你讲话并不代表我喜欢你一样。但没有人觉得他不快乐，包括他的父母。

 

所以他拿到的剧本，也是轻松愉快小偶像的那一卦，当然，会有撞型的。

 

黄子弘凡就算一个。

 

名校，漂亮的脸蛋，会说话的嘴，爱笑……

 

好多好多都与仝卓相似，但是黄子弘凡确实是凤凰，仝卓心里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黄子弘凡对着他自我介绍，他嗯嗯啊啊笑脸相迎。

 

二十岁的男孩子脸上还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除了黑以外没有什么缺点。

 

他甚至有些羡慕，或许他是真的快乐。

 

那人四个字的名字，比别人多一个，比他多两个，话比别人多一些，也受好多人的喜欢。他迅速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然后笑的前仰后合，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亮，有种少年的飞扬。

 

这是怎么回事呢？明明他也是二十岁的年纪而已啊。

 

仝卓坐在这边看上去与我无关，周围慢慢人多了起来，他把他们圈在身边，同对面的慌张子弘凡相对喧嚣着，仿佛两颗太阳。

 

这便是初见了，没有多余的话语，黄子弘凡甚至没有记住仝卓，但是他也确确实实成为了仝卓的特别。

 

一个，特别特别像他，又特别特别让他羡慕的人。

 

后来的日子里，两颗太阳没有什么交集，不算室友，朋友圈也不同，四个字的跟着音乐剧演员唱音乐剧，两个字的跟着歌剧演员唱歌剧。

 

仝卓坐在下面看小电视，电视里的黄子弘凡穿着红色的毛衣唱《库斯科邮车》，又穿蓝色的衬衫唱《雪花的快乐》，他低头看看自己，黑色的皮衣，似乎真的有哪些不一样。

 

他从没想过黄子弘凡会突然跟他说话，当然了，除了客套话和打招呼以外。

 

“仝卓啊，你下次唱歌别蹲着了行吗，像猴子。”

 

仝卓被他拍了肩膀，回头的时候有些茫然，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有些恍如隔世，然后他惊奇的发现他竟然不抗拒，但他从未主动拥抱过任何人。

 

“啊？”

 

“哎呀，我看你上次直播搞特好，你下次教教我啊，我也要直播了，哎……我先走了啊，一会还得彩排，再见再见仝卓啊我先走一步。”

 

啊？

 

黄子弘凡风一般的从他眼前闪过，话还没被他消化完，人已经不见了，仝卓站在原地满脸茫然。

 

跟黄子弘凡在一块聊天，未免太赚了，三句话讲下来字数拼凑一下可以平分成两次见面，好像他俩就熟了一般。

 

后来，他在大声花絮中才知道黄子弘凡的民歌唱的也不错，于是他也鬼使神差的开始唱民歌。

 

那人唱起民歌来也是少年模样，声音嘹亮高亢，穿云裂石，好不令他羡慕。

 

他坐在车上被人挑选，远远的拿眼找黄子弘凡，跟在他身后，他也钻进了阿云嘎的车里，一番介绍完，阿云嘎问他。

 

“你也会唱民歌哦？”

 

他点点头，眼里竟然有一丝渴望。

 

“哎呀，刚刚黄子也过来说了，你俩咋都来我车上呢？”

 

仝卓透过窗户，看到黄子弘凡蹦蹦跳跳的身影，那人脸上永远带着笑，确实同他很像，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羡慕。

 

“是不是很巧。”

 

他又跟着黄子弘凡钻进了高天鹤的车里，于是，他真的进了高天鹤的队伍，他站在队伍的末尾，踮着脚看跑进阿云嘎怀里的黄子弘凡。

 

他忘了有谁问他，“你跟高天鹤组队开心吗？”

 

“开心啊，能跟他合作我很开心。”

 

仝卓十指交叉垂在腿边，看着那人笑了。

 

在分别之前，仝卓与黄子弘凡说了35句话，平分一下有了80次见面，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90天，看上去他们几乎是天天聊天讲话。

 

仝卓不怎么有朋友，他认为的朋友。

 

但是所有人都是仝卓的朋友，他们认为的朋友。

 

节目组问仝卓，在声入人心的三个月最喜欢哪个小伙伴呢？

 

他看着远处跟张超方书剑笑成一片在采访间外面跑来跑去的黄子弘凡，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喜欢好多人啊，彦锋，我室友就很好。”他低下头笑。

 

却没看到远处的黄子弘凡朝里面做了一个很丑的鬼脸。

 

有人在里面笑，有人在外面笑。

 

又有谁比谁快乐。

 

毕业那天所有人都哭了，独独没有仝卓，网上的声音都是关于他的冷漠。

 

每个人关注的都是他的表情，却从没有人关心他到底是不是难过开心。

 

或许从那天开始他才真的相信，不要做仝卓。

 

03.

 

声入人心结束后仝卓的资源算不上一线但也能让他红红火火，有人在几个小时外的波士顿读书，有人捏着剧本在镜头前面扮作别人。

 

许多人说仝卓身上总是差一股劲，活得不算顺利也不算坎坷，平凡的按部就班，但如同玩偶一般，没有什么灵魂。

 

但那又如此呢？仝卓想，我何必让别人知道我。

 

大家都喜欢人设，他也可以扮演，两方欢喜，何乐而不为。

 

他生活的太过清醒，渐渐有许多人说，哎仝卓，我看你最近心情很好哎。

 

是啊，他不仅最近心情好，以前也心情好，以后如果有需要，他可以一直心情很好。

 

多么厉害，仿佛一个情绪控制机器，精准到每天，每小时，每秒，所有能被人看到的时刻，他都可以这样，陪着大家聊天大笑，不离群也不孤独。

 

他很少做直播了，基本都在综艺上露脸，连带着，他之前答应某个名字很长的人的直播经验也打了水漂。

 

那人名字很长，很特别，特别到他们分别了那么久他还记得他的名字他的脸，他俩的对话，和他自己当时的心情。

 

不太一样，但是有些陌生。

 

仝卓不与黄子弘凡联系，他不主动与任何人联系，他经历了太多别离，挥别了太多太多的人，以至于他可以完全不把这些人看的太重，能见面的时候就拿出来开心，不能见面的时候就锁起来放好。

 

他捏着下一个剧本飞了国外做下一个综艺，芒果的一个不错品牌，他拉着行李箱抱着纸袋子在巷子里走着，远远听到前面有人高喊着。

 

英文，他英文不好，听不懂那人喊什么，但是他的脚步却突然快了起来。

 

“嗨。”

 

他说。

 

“哎？仝卓？”

 

那人穿着灰色的潮牌风衣，顶着一头鸟窝一样的头发笑的露出了八颗牙。

 

小孩子不好好刷牙，好像没有之前白了。

 

仝卓心里不自觉的笑了，任他接过他手里的行李。

 

一句好久不见在他嘴里辗转了好几次，半晌，他前面的突然站定，回头看着他，波士顿的阳光很好，男孩不太白皙却青春的脸逆着阳光对着仝卓。

 

于是他不想说好久不见了。

 

“你好。”

 

“你好。”

 

导演组的人扛着摄像机在后面一头雾水，这俩人明明见过还参加过节目，怎么开始你好了呢？

 

那人笑的弯了眼睛，仝卓想。

 

真巧啊黄子弘凡。

 

节目是做饭的，仝卓带着的袋子里满满的什么东西都有，他给嘉宾老师鞠了躬，又假装熟悉的按住了躁动的黄子弘凡。

 

他俩到底熟不熟，仝卓心里也没底。

 

仝卓从包里掏出围裙递给黄子弘凡，那人接过去有些不太熟悉的系着，仝卓抱臂站在原地，半天也没有上去帮忙。

 

“仝卓，你就不能过来帮我一下吗？”黄子弘凡忙着跟围裙带作斗争，也没注意看仝卓的动作。

 

他哦了一声，觉得气氛太过尴尬，于是开始打趣黄子弘凡。

 

“你平时都不做饭？”

 

“我平时不穿围裙啊。”

 

“现在的留学生这么不讲究吗？”

 

黄子弘凡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情形与力度都与当年如出一辙。

 

“你老了吗仝卓，怎么婆婆妈妈的，跟我爸一样……”

 

“我不能当你爸吗？”仝卓接完话以后转身出去，他听到不太年轻的黄子弘凡依旧在身后幼稚的絮絮叨叨，听上去他们好像都没有变，没有人变老过，那人还是学生，而他还因为生计做着一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的事情。

 

 

 

仝卓是节目里选来镇场的综艺咖，大概是导演组看中了他不太刻意的表演方式，于是喊他来调节这个气氛有些压抑的综艺，仝卓向来不负众望，更何况还有一个黄子弘凡。

 

有人想起来，曾经的节目里仝卓和黄子弘凡还被称为相声组，两个人都吵的不得了也特别特别爱笑，但是没有人想的到这么多年以后他们会比之前还要好用。

 

黄子弘凡丝毫没有稳重，而仝卓竟然惊人的没有他之前偶尔暴露的疏离感。

 

嘉宾都是老艺术家，总是仝卓和黄子弘凡去忙活，他们每天都会逛超市。开始的几天黄子弘凡还像一个地主一样给仝卓介绍，后来他渐渐闭了嘴，他看到仝卓的脸色真的没有电视上看起来那么好。

 

没有摄像机在的时候他常常是不笑的。

 

大家都说仝卓长的像刘昊然，但是他终究是仝卓自己，笑的时候才像刘昊然，笑的时候也常常不是他自己。

 

黄子弘凡看着看着，突然有些庆幸，还好他不笑的时候不像刘昊然。

 

不然他连一分一毫都不是他自己，这可真令人伤心啊不是吗？

 

“黄子弘凡。”

 

仝卓总是这样喊他，连名带姓。

 

“仝卓啊。”

 

黄子弘凡却不是，他在最后一个音节之后加上了语气词，有些跳跃欢快。

 

两人的名字都不太寻常，不像三个字可以摘出两个字喊来伪装亲昵。仝卓总是想不明白他俩到底有多熟。

 

有人会在他床上打滚，替他留饭，俩人的对话也变的多了起来，他好像真的有变快乐一点。

 

仝卓什么事情都看的很开，包括网络上的言语，也都是一扫而过。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些，毕竟他连自己都管的战战兢兢，更别谈管别人。

 

他总是很好奇，黄子弘凡到底是不是真的开心，但是从当年的声入人心到现在来看，他确实是很开心，又或许他们没有那么熟悉，所以他什么也看不透吧。

 

直到黄子弘凡回复了一条微博，那是一条关于仝卓的微博，内容不算友好，评论转发却很多，小孩的话火药味很浓，长长的打了几百字来驳斥那人的观点。

 

仝卓走进来的时候，黄子弘凡还捂住了手机，神情诡异至极，奇怪到他扭头就去问了朋友。

 

那人说，黄子弘凡怼了人，找人删了博，还用各种渠道让粉丝不要告诉他。

 

仝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握着抹布擦桌子，看到黄子弘凡拖着两个巨大的垃圾袋，赶紧跑了两步上去接他，两个人沿着餐厅后门的小巷去前面的垃圾箱里扔垃圾。

 

黄子弘凡抖着塑料袋，回头叫仝卓。

 

“仝卓啊，你看我。”

 

“怎么了？”

 

塑料袋在风里吹的鼓鼓的，一把又被黄子弘凡给拍扁了。

 

“烦恼丢掉丢掉！”

 

仝卓好笑的摇了摇头，率先往回走。

 

他太震惊了，所有人都觉得他百毒不侵天天开心，除了黄子弘凡，他捂着那些他早就看到的骂声，竭尽所能的帮他创造一个乌托邦。

 

让他能真的开心一点。

 

“黄子弘凡，买把伞吧？”

 

仝卓看着说变就变的天，指着街边的伞问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依旧哭穷，仝卓揣着餐厅的公费鬼使神差的买了把伞递给他。

 

那人撑起伞来，一个肩膀撞到了仝卓身边，两个男人一米八多，在梅溪湖不算高但挤在伞下也有些窘迫。

 

仝卓屏着呼吸不着痕迹的一边挪了一下，却被黄子弘凡耳机里的声音吸引了。

 

“你在听什么？”

 

话一出口，仝卓突然愣住。他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什么事情，他也没有对谁做了什么感兴趣，或许是波士顿的夜晚太过美丽，也或许是雨让所有东西都变的目眩神迷。

 

黄子弘凡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他把一只耳机从耳朵里拽出来递给了仝卓，指尖相碰的瞬间仝卓竟然没办法看他的眼。

 

耳机里的音乐没有停下，仝卓会唱这首歌，黄子弘凡也会唱。

 

然而他们俩谁也没有说话，黄子弘凡好像有些得逞一般偷瞄仝卓。

 

确确实实，在那一刻，整个波士顿都下雨了，仝卓走的有些快，半边身子都透进雨里，昏暗的天光下黄子弘凡看到那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嘴角低低的垂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被人安上了“快乐”这个词语，以至于在之后的时光里，他变的不那么快乐。

 

他不快乐，他从来都不快乐，他明明就不是情绪外放的人，他不仅不会快乐他也不太会悲伤，不容易记住一个人，当然，也不容易忘记谁。

 

他好普通，又好特别，没人能像他一样离群，也没人能像他一样抽离。身处人群之中的仝卓，从来就不是戏中人。

 

黄子弘凡就不一样了，他的大笑他的每一句话都在表明“我喜欢你”，小孩子都是如此，外放的情绪，对每一个人都满怀热情。

 

仝卓对每一个人都一样，黄子弘凡对每个人都不一样。

 

快乐这个词在仝卓那里好难定义，但是在黄子弘凡那里又简单的有些可笑。

 

仝卓有些泛红的双眼模糊在雨幕里，他仰起头来，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划过他的脸，黄子弘凡追上去，倾斜了伞。

 

“你是故意给我听的吗？”

 

“你猜。”

 

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刘昊然。

 

黄子弘凡想。

 

 

后来，节目结束了，两个人在波士顿一个晴天里分别。

 

“仝卓啊，你说教我直播呢？”

 

“哈哈哈好啊，等你回去。”

 

仝卓从黄子弘凡手里接过行李，捏了捏他的脸。

 

“别笑了黄子弘凡，丑死了。”

 

仝卓耳机里放着那首歌，曾经它响起的时候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但如今，它将将能代表几分快乐。

 

虽然它叫《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黄子弘凡朝他挥手，他看着仝卓走进登机口，没有再回头。

 

“那你也别笑了好不好？”

 

或许这句话，我是真心的。

 

04.

 

仝卓很小的时候就学会对着别人笑了，但黄子弘凡可能还要再早些。

 

两个人都变的很快乐，黄子弘凡是真的快乐，而仝卓是看起来快乐。他们周围的人，都是一样的快乐，也一样的事不关己。

 

人都是很自私的，他们只关心自己如何快乐。

 

所以说黄子弘凡就那样成为了仝卓的特别。

 

后来的仝卓不怎么笑了，大家都在诧异，只有一个死小孩在一旁拍手大喊，仝卓还是经常接他的电话，也渐渐开始给他打电话。

 

主持人问他，仝卓最近是不开心吗？

 

仝卓对着镜头抬了眼，没有笑，他说。

 

“没有啊，我很开心。”

 

黄子弘凡在电视机前指着这段采访跟室友说，“看到没！我就说！”

 

室友摆摆手继续低头看剧，黄子弘凡托着腮帮咂了咂嘴，看着仝卓摆的臭脸，莫名有些开心。

 

“可你看上去不太开心。”

 

“那可能我们对开心的定义不同吧。”

 

他从前怕过很多东西，怕别人不喜欢他，怕别人不接纳他，怕离群又怕深陷，他不敢定义快乐并不是怕得不到快乐，而是怕快乐也不过如此。

 

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想起，当时见面的时候，黄子弘凡确实没有笑，而他笑了，分别的时后他没有哭，黄子弘凡却哭了。

 

但愿有人能原谅他的后知后觉。

 

仝卓其实一点也不擅长告别。

 

05.

 

仝卓过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没有备注是全新的号码，到那时他一眼就看清是谁了，上面打着密密麻麻的字，一眼望去连标点都是叹号，里面还夹着几个错别字，这人好像斟酌了语句又没有。

 

还没等仝卓看完了，手机里突然又蹦出一条短信。

 

仝卓啊，身体健康！！活到一百岁！！

 

他说，好。

 

如果快乐太难，那我祝你平安。

 

 

06.

 

“你是不是真正的快乐？”

 

黄子弘凡笑着说，怎么不是呢？

 

仝卓没有笑，他说，真巧，我也是。